一番檢查之後，靳梧箴發現囚犯的後頸有一塊青色，試著擦拭那痕跡還在。

根據過往的記憶，綜合一下才說，“確實很覆雜，除了這個人，還有沒有比他嚴重一些，卻能夠讓我檢查的人？”

九爺微微點頭，宋承拖著那個囚犯送回牢房，又去另一間牢房提人，九爺詢問道：“可有發現？”

靳梧箴註視著宋承那邊的動靜，十分嚴肅的回答，

“還不能確信，要多檢查幾個人才能得出結論。”

這個時候，就好像回到了前生的診室，她還是那個一絲不茍的醫生，耐心，嚴謹。

這樣和年齡不符的表情出現在靳梧箴的臉上，九爺心頭為之一振，看著她蹙著的眉心，真有一種想要撫平的沖動。可這個時候的靳梧箴，是冷漠又疏離的，雖然樣子還是那樣的清淡，卻有著拒人千裏寒意。

恍然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，一個更能夠讓他欣賞的人。

宋承帶來第二個人，不僅帶著枷鎖，腳上還帶著鐐銬。這個人送帶過來就不安定，搖頭晃腦，嘴裏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說些什麽。

靳梧箴剛對他伸手，他就像是瘋了，使勁兒晃著。宋承招來兩個看守，才把他按住，說是按住了，他還像是電擊似的一下一下的往起彈。

幾番下來，按著他的看守都忙的汗流浹背。

靳梧箴繞到他身後，按著他低頭，在他的脖頸上也發現了一樣的青色痕跡。

她指著那個標記問：“每個人都有嗎？”

宋承點點頭說：“姜先生也發現每個人都有這個記號，才會覺得事情不是偶然。”

靳梧箴在邊上的水盆裏洗幹凈雙手，拿著自己帶來的面巾擦幹，宋承已經把犯人都關回牢房，靳梧箴面色凝重的坐下來說道：“根據檢查得出的結論，這些人都是中毒。若是猜的沒錯，他們都是實驗的失敗品。”

“實驗？”

“失敗品？”

宋承和九爺不約而同的問道，他們雖然也有這樣的猜測，卻沒有真的線索。靳梧箴只是檢查了兩個人，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，叫他們怎麽不驚訝呢？

“我也只是猜測，這些人中毒的時間不一樣，中毒的輕重也不一樣，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在用他們一步一步的調整毒藥的計量做著實驗。”

說到這，靳梧箴看了看困在囚室裏邊的那些人，一個比一個暴躁，一個比一個傷害高。這是什麽實驗呢？是什麽人，要把這些人變成什麽樣呢？

“姜先生也有這樣的猜測，但苦於找不到線索，這些人身上的毒藥實在是覆雜。並且都是神志不清，審問都沒有頭緒。”宋承無奈的說。

“你可有辦法？”九爺淡淡的問。

靳梧箴嘆息一聲，在爺爺那些古籍當中對這種狀況真的有記載，但她是不願相信的，就像是科幻電影的生化危機，她一直覺得在古代怎麽會有這種事，不過都是人們的幻想。

幸好當初當作科幻故事，熟讀了幾遍。沒有書到用時方恨少。掃了掃嗓子才說，“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活死人？”

“活死人？”

“對，用藥物控制人的神志和軀體，被控制的人就是活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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